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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梁悬寿衣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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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山屯是个不起眼的小村子,窝在山脚下,日子过得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村里人世代务农,闲下来就爱聚在小茶馆里嚼嚼舌根。

这天傍晚,李老六照例晃到茶馆,端了杯热茶,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。他是个二十出头的汉子,脸膛黑红,眼神里透着几分好奇。

茶馆里烟雾缭绕,几个老汉正聊着天,李老六的目光却落在了角落里低头缝补衣裳的高腊梅身上。

高腊梅是村里出了名的裁缝,手艺好,尤其是缝寿衣,没人能比得上。她今年快六十了,头发花白,背微微驼,可那双眼睛还亮得很。

李老六知道她年轻时经历过不少怪事,村里人私下里都说,她撞过鬼,还差点没命回来。

他端着茶杯走过去,咧嘴一笑:“高大姐,听说你早年间遇过鬼事,尤其是那回梁上挂寿衣的事儿,给我讲讲呗?”

高腊梅手一顿,针尖差点扎进手指。她抬头看了李老六一眼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她放下针线,叹了口气:“老六,你真想听?那事儿我提起来还哆嗦呢。”

“想听,想听!”李老六拉了把凳子坐下,满脸期待,“您老讲讲,我听着解闷儿。”

高腊梅抿了抿嘴,像是下了决心。她眯起眼,声音低下去,仿佛怕惊动了什么:“那好吧,我就跟你说说那年的事儿。那一夜,我差点就回不来了。”

那是几十年前的一个秋夜,月亮挂在天上,冷得像块冰。靠山屯安静得瘆人,连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都带着点阴森。

高腊梅那时才二十出头,刚跟师父学了缝寿衣的手艺。那天,村西头的老王头死了,家里人找上门,请她连夜赶制一套寿衣。她没推辞,拿了布料,回了自己那间破旧的小屋。

屋里点着一盏油灯,火苗跳个不停,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。高腊梅坐在炕上,手脚麻利地裁布缝线。

寿衣是给死人穿的,她不敢马虎,每一针都扎得仔细。到了半夜,她终于缝好了,把寿衣抖开看了看,又细又密的针脚在昏光下泛着白。她松了口气,站起来,把寿衣挂在了屋梁上。

“滴答,滴答。”刚要吹灯睡觉,高腊梅耳边突然响起了这声音。她一愣,扭头四下瞧了瞧,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
她壮着胆子抬头,目光落在梁上的寿衣上。那一刻,她浑身的血都凉了。

寿衣上,竟然有红色的液体淌下来!一滴一滴,像血似的,落在地上,砸出清脆的响声。梁上积了灰,灰尘被血染红,黏糊糊地挂着。她揉了揉眼,以为自己看花了,可那血滴得更快了,空气里还飘来一股腥味。

“谁……谁在那儿?”高腊梅声音发抖,抓起炕边的剪刀,紧紧攥在手里。她盯着寿衣,腿肚子直打颤。就在这时,寿衣的袖子动了,像被风吹起来,可屋里明明没风。她瞪大了眼,只见一只手从袖口里伸了出来。

那手白得吓人,指甲尖得像刀,泛着青灰色。紧接着,一个女人的头从寿衣领口钻出来。

她的脸瘦得只剩皮包骨,眼窝深陷,嘴唇紫黑,头发乱糟糟地披着,像水草一样遮住半边脸。高腊梅吓得一屁股坐在炕上,手里的剪刀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

“救命……”她想喊,可嗓子像被堵住了。那女尸慢慢从寿衣里爬出来,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,每动一下,骨头就“咔咔”作响。

她站到地上,头一歪,睁开了眼。那双眼里没白仁,全是黑,深得像个无底洞,直勾勾盯着高腊梅。

“你是谁?你要干啥?”高腊梅咬着牙问,声音抖得像筛糠。

女尸没说话,嘴角却咧开,露出一抹诡笑。她伸出手,指着高腊梅,像是要抓她。高腊梅吓得往后缩,可那只手离她越来越近,空气都冷得刺骨。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“砰砰”的敲门声。

“腊梅!腊梅!开门!”是村里老道士张天师的声音,刚巧路过,粗哑却带着急切。

高腊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拼了命喊:“张天师,救我!”
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撞开,张天师冲进来,手里提着桃木剑,满脸汗。他一眼就看见梁上还在滴血的寿衣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“腊梅,你没事儿吧?”

高腊梅哆嗦着指着女尸:“她……她从寿衣里爬出来了!”

张天师扭头一看,女尸却没了,只剩寿衣挂在梁上,血滴得更急。他冷哼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,“啪”地贴在梁上。血立刻停了,屋里安静下来,可那股寒意还在。

“这寿衣不干净,怕是沾了邪气。”张天师沉声说,“快烧了它,别留祸根。”

高腊梅忙点头,爬起来把寿衣扯下来,扔进火盆里。火苗蹿起来,寿衣烧得“噼啪”响,冒出一股黑烟,臭得熏人。她拍着胸口,长出一口气:“这下没事了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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