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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 要让她听到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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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头过来喊:“好了好了,该走了!”

桑落蓦然站起来,身上的铁镣震得哗啦作响。

她隔着牢门抓住桑陆生的手:“爹,你这几日就住在丹溪堂,哪里也别去。有什么事让风静来找我。”

桑陆生连声答应。看到桑落在牢狱里还有厚厚的被子,自己抱来的被褥反而薄了些,就拍拍手中的包袱,叹道:“有顾大人照顾你,爹也能稍微放心些。”

说罢,红着眼,抱着被褥往外走。

路过一个又一个的幽暗牢房。忽地有人喊道:“桑老伯。”

桑陆生扭头一看,那个牢房太黑,他看不太清。向前两步靠近牢门,才发现竟然是顾映兰。如此寒冷的天气,顾映兰竟只着一身薄薄的单衣,嘴唇也冻得发紫。牢房里除了一堆湿漉漉的茅草,连个恭桶都没有。

桑陆生有些错愕地看着他,又朝牢狱那一头桑落的方向望了望。

顾大人自己怎么反倒弄成这样?

顾映兰虽落魄,却还有一些风骨,他站得笔直,问道:“桑大夫可还好?”

本来桑陆生觉得不算太好,可一比起顾映兰来,自己家闺女过得就算很好了,他胡乱点点头。

抱着被褥走了两步,思来想去还是掏出银子塞给牢头:“行行好,容我给顾大人送床被褥。”

牢头这次却没有收他的银子:“别没事找事!看完人就赶紧走!”

桑陆生再将银子塞到牢头手中:“刚才我来时,天阴沉沉的,看着似是又要下雪,顾大人没有被子怎么行?真冻出个好歹来,案子都审不了。”

牢头想了想,收下银子,将牢门打开了。

顾映兰深深行了一礼:“多谢桑老伯。”

桑陆生将被褥塞到他手里,抬起头看他一眼,意味深长地叹道:“我还以为我闺女命好,遇到一个真不介意她出身的郎君。”

“晚生从未介意——”

顾映兰觉得自己的解释太过苍白,毕竟骗过,就是骗过。

“行啦,”桑陆生摆摆手。

他忠厚,但不蠢。能直接面见太妃的人,掩藏身份来相看,总不能是真想要娶桑落。

这么一想,那个叫颜如玉的反而还坦荡磊落得多。为了救桑落,密室都打开了。那可是诛九族的秘密,就这么袒露出来。

“我不管你接近我们要做什么,我家是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。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。我给你被褥,是感谢你在公堂上为我闺女亮了牌子,带她看诊。”

一码归一码,桑陆生分得很清楚。

他最后深深地看了顾映兰一眼,离开了牢房。

雪,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。

桑落看着巴掌大的窗口,偶尔一粒雪会飘进来,她伸手去接,落到掌心上却已化作一滴水珠。

也不知怎的,本该阴冷的牢房,却根本没有半点寒意。

她仔细回忆了昨日在京兆府看到的血书,总觉得有些怪异。

按理说,人死之前留下遗言再正常不过。破釜沉舟的内容却有问题。为何是“自证清白”?真是含冤而死,不应该要求“偿命”吗?

就算是镇国公做的局,可这么写不就等于直接与太妃宣战?这么大胆子?不怕被事后算账?

她想不通。

叮叮咣咣地。牢头举着刀鞘敲响了牢门,冷声说道:“吃饭。”

从小窗口递进来一只托盘,一碗冒着热气的碱水面条,恰是她养胃最需要的食物。旁边还放着汤药和紫血散。

桑落接过托盘,说道:“替我谢过顾大人。”

牢头闻言冷哼一声,根本不应,将小窗咣地重重关上,走远了。

这场雪第二日清晨就停了。

京城一片银装素裹。

宫城里也是白茫茫的,内官们早就将进出宫的路扫得干净。

朝臣们等了许久,太妃和圣人才姗姗来迟。

元宝垂首跟在圣人身边跨进正阳殿,站了一个早晨,他听着朝臣们议论黄河水患的功与过,又提到驻北的军队七年一换防,这次又该选谁去。说着说着,就有人提到桑落的案子。

刑部尚书说道:“微臣已命多名仵作验尸,三位苦主皆是自缢身亡,而非他杀。手指有伤,还带着墙灰,可见是亲手书写了墙上血书。”

可见是有天大的冤情,才会让三人齐齐自缢于京兆府中。

朝堂之上,沸沸扬扬。

“此女日日常触男子私密之处,凭借着一些歪门邪道的医术,放浪形骸,百姓苦其久矣。如今苦主家眷当街喊冤,京城百姓都等着朝堂拿出个态度来。”

“对!总不能让逝者含冤而亡,让制毒之人逍遥法外!”

“区区贱民,何以能攀上太妃?”有人说道,“不过是仗着姘头狐假虎威罢了!”

叶姑姑心中不由一叹,太妃昨日让人给刑部递了话,今日朝堂上就都闹出来了。这帮人知道太妃做出了让步,还不知足,竟要顾映兰的性命。

“顾映兰不过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吏,也应该一并杀了。方能清正朝堂!”

太妃忽地咳嗽起来。

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今日在早朝之前,她在冷风中多待了一阵,才会咳得如此厉害。

多年的咳嗽习惯,让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,生怕在朝堂之上暴露自己最尴尬的一面。

直到什么事都没发生,她才松开了腿,想起昨晚用了桑落给的药,一直没有出现过那样的尴尬。

见到太妃咳得厉害,圣人有些慌张地站起来,上了一步台阶,用稚嫩的手替她拍背顺气。

“母亲——”

太妃抬起眼,看着圣人关切的眼神,微微一笑:“记得今日早朝前,母亲说的话吗?”

圣人认真地点头。

早朝之前,母亲列了一个名单给他,让他勾出可能站出来维护她的人。他想了好一阵,在名单上勾勾画画。现在看来,竟都是错的。

圣人偷偷瞄向太妃,见她的目光落在朝堂右侧空荡荡的座位上。

是呢,若颜大人在,何至于此?

太妃抚了抚他的脑袋,看向一脸担忧的叶姑姑,轻轻摇头。

叶姑姑暗暗松了一口气。桑大夫的药当真有用,昨晚太妃就让人传信给颜如玉了。只是往返汲县怎么也要三日,也不知道颜如玉来不来得及赶回来。

臣子们依旧说得义愤填膺,苦口婆心,恳请圣人下旨斩杀桑落和顾映兰,并昭告天下,以正天家之名!

殿内,跪倒了一片。

殿外,一个传信的小内官跑了过来。

元宝踮着碎步站在殿门前听了,微微一愣,忽地心砰砰地跳了起来,似是要蹦出胸口一般,甚至跑回殿中的腿都有些颤抖。他紧紧掐住自己的手掌,稳住心神,对叶姑姑耳语。

叶姑姑也是一愣,绞着眉思忖一番,才对太妃说了。

太妃闻言目光再次落在那一把空荡荡的座椅上,动了动唇:“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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