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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9章 如今也是名人了(上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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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听了一番铺子在何处,下船之后刘暮舟便带着钟离沁往渡口铺子走去。

说起来,当年连那个少年人的名字都没问,故而这次刘暮舟只想远远看去,压根儿就没想跟他见面说话之类的。

玉带山不是什么大山头儿,与北边儿那个烂酒山一样,机缘巧合之下将渡口弄到手中的,故而这渡口其实最多就是停靠几艘过路渡船补给一二,坊市与刘暮舟后来所见那些,也压根儿没法儿相提并论。

走了几步,钟离沁说了句:“昆吾洲风土人情与瀛洲相去甚远,读书人凤毛麟角,江湖人却到处都是。到了那个地方,你可以让心境自由一些。”

刘暮舟闻言,问道:“你南下一趟,就没交个朋友什么的?”

钟离沁白眼道:“你以为我是你啊?出门一趟仇家朋友分对半儿?我又不是好交朋友的人,只能说有几个熟脸儿。当时去扶摇楼请教剑术的,有个雪龙山女修,叫顾白白。”

说话时,钟离沁笑盈盈盯着刘暮舟,言道:“人也长得很不错的,你到时候可以认识认识。”

刘暮舟嘀咕一句:“什么顾黑黑,昆吾洲有雪吗?”

钟离沁则是翻了个白眼:“还有,除扶摇楼之外,你别觉得其余十一楼就自家人。金木水火土各有两楼,都在争谁才是老大。就像独孤八宝拜师的镇野楼与那稼啬楼就一直在争。属木的青阳楼与曲直楼、属火的赤焰楼与炎上楼,还有属水的盛德楼与润下楼、属金的从革楼与庚辛楼。也就扶摇楼与瑶华楼不那么大打架了,毕竟严格来说,这两楼不在五行之中。不过……你这个楼外楼弟子,在十二楼之中都不会太受待见的,就算是扶摇楼,恐怕也就曹同对你有个好脸色了。”

这个刘暮舟倒是想到了,他虽然没有做那剑魁剑首的心思,但如果保住楼外楼时需要,他到时候也只能依次问剑十二楼了。

因为楼外楼压根儿就不是十二楼之一,古时便是剑魁所处之地。是老爷子太强势,收的弟子也强势,弟子的弟子更强势……故而看起来是楼外楼一脉相承。可事实上,规矩是十二楼皆服气才能算是楼外楼弟子。

刘暮舟心声,就是我这个盖尘弟子,不那么强势。

说着,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铺子。

只远远一看,钟离沁竟然瞪大了眼珠子,咋舌道:“记得当年我让表哥带给你两身衣裳不?”

刘暮舟点头道:“记得呀,我可宝贝着呢,后来一身给了夭夭,一身给了梦湫。”

想起来就肉疼,两身衣裳五百大钱!都够渡龙山发一年俸禄了。

钟离沁指着铺子,说道:“那是木桑山的天蚕丝所制,对现在的你而言没什么用处了,当时我买的是最贵的。你看那铺子里,虽然不是纯天蚕丝的衣裳,却掺杂了一些,我看大约有个两三成。虽然没法儿像给你的一样能刀枪不入抵凝神一击,却也能让灵台修士干瞪眼。这玩意儿,卖得贵还不愁卖啊!看起来你当年随手帮的少年,后来有了大机缘呀!”

刘暮舟还在愣神儿,却被钟离沁硬拉着往里走去。

“当年我做衣裳都是打着山外山名声插队的,木桑山好像是这近两三年才开始在外开铺子的,看来这些年大家都不挣钱啊!”

正说着呢,便瞧见不远处走来一群人。远远望去,就是一块儿白豆腐之中多了个黑点儿。

一共就六个人,其中五个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……

唯一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年轻人,刘暮舟一眼便认出来了,那不就是当年的少年同行儿?

他跟在个白衣青年一侧,略微躬身。后面还有四位女子,也是一身白。

刘暮舟忍不住嘀咕一句:“这是一个宗门的人?全穿白的?还真有这样的?我可就在话本里见过。”

话本小说之中,一个宗门全穿一个颜色,多是白的。也不知道有些人咋想的,一座山的炼气士得穿制服?

钟离沁凑到刘暮舟耳边:“卖衣裳的山头儿才这样,为了显得他们的布好,便都是白色的。”

这话刘暮舟听懂了,也就是说,那些白衣便是木桑山修士喽?

果不其然,还没等刘暮舟问呢,最前方的白衣青年便抬手理了理头发,长叹一声:“言煦啊,木桑山给了你这么多方便,不是你多厉害,完全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,晓得嘛?”

后方黑衣赶忙点头:“言煦明白,这几年多亏了周兄照顾。”

白衣青年笑着点头:“我这趟只是路过,当然不是来找你麻烦的,只是想告诉你,人在江湖便有人情世故,我与人方便,求的是人与我方便。人要是不给我方便了,你说我为何要给人方便?”

说话时,正好走到了那处成衣铺,白衣青年便笑盈盈的看了一眼铺子。

黑衣自然看到了他的举动,故而也点了点头,轻声:“言煦明白。”

白衣青年点头道:“那就行,天也不早了,我还得去别的渡口巡视,需要给言师妹带话吗?”

言煦闻言,笑着抱拳:“周兄放心,我会给姐姐传信的。”

白衣青年立刻笑呵呵点头:“那就行,言煦啊!要会做人呢,晓得不?”

言煦点头道:“言煦受教了。”

说完之后,白衣青年便往渡口走去,只留下那言煦一人站在原地,面色凝重。

钟离沁看了一眼刘暮舟,轻声道:“看样子是这小子的姐姐挡了方才白衣的路了?”

刘暮舟点头道:“大概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
也是此时,言煦身后突然出现一道中年身影,肥头大耳的还穿着一身布衣。

“小言呐,周公子所言也有道理,你说你姐姐当年拜入木桑山,几年功夫便负责看管监督出货了,而那周公子也负责在外开铺子,要是两人互不相让,那不就干起来了吗?”

言煦转过头,无奈一笑,抱拳道:“山主,这几年挣的钱,不少了吧?”

中年人干笑一声:“哪儿会有人嫌弃挣的钱多呀?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就当交个朋友,人要学会变通嘛!”

说话时,中年人也看了一眼铺子。

言煦点了点头:“山主,我好好想想吧。”

中年人微微一叹,而后拍了拍言煦肩膀,独自离去了。

言煦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,一转头,正好瞧见钟离沁挽着刘暮舟胳膊,就站在街道对面。

刘暮舟还是一身青衫,一边挂着酒葫芦一边挎剑,钟离沁则是背着剑。

见言煦看来,刘暮舟给钟离沁使了个眼色,刚要转身呢,却听见对面传来一道略微发颤的声音:“恩公?是恩公吗?”

刘暮舟闻言,慢慢转头看向言煦。钟离沁则是一脸诧异,问道:“他变化如此之大,这你都认得出?”

言煦三步并作两步跨过长街,离着刘暮舟还有一丈远呢便扑通一声跪下以额头点地:“快十年了,言煦时时刻刻想着恩公,又怎么会认不出。”

这么一跪,引得街面上不少人侧目,甚至有些铺子里都钻出来人,就是瞧瞧言煦下跪。

一看这言煦早已在此地混的有头有脸。

刘暮舟一步上前扶起言煦,满脸无奈:“怎么都这样?有什么好跪的?快起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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